虽然觉得好看,楚月却并未佩戴,而是将锦盒重新阖上,放去了存银子的暗格中。

    如今住在村里,戴这般贵重的饰物,着实是有些不合适。

    而且,财不外露。

    不过黄夫人这样大方,待镇上形势好一些了,还得登门去拜访一下。

    屋外,陆星河和陆大贵总共拔了两筐萝卜,割了两垄地的白菜码了半个车厢,剩余的一半位置还得留着坐人,便没再继续收菜了。

    屋旁十垄地,加上卖给黄府的,今日总共收了六垄。

    两人回来的时候,斗笠的帽檐上积了薄薄一层白雪。

    陆星河一到屋檐下,楚月便迎了出来,将他脑袋上的斗笠揭下便说道,“相公,到屋里歇一下,你身上的伤还得多注意呢。”

    陆星河呼出了一口寒气,“无碍,我主要帮着收菜,体力活都是大贵干的。”

    楚月又望向一旁的陆大贵,“大贵哥,今儿辛苦你了。”

    陆大贵忙摆手,“不辛苦不辛苦,这么点事,我还是做得的。”

    随着他粗重的呼吸,身前的寒雾不断的形成和消散。

    楚月笑着接过陆大贵取下的斗笠,“灶房里饭已经好了,我去将斗笠放好,再给你们打点热水洗手。”

    她说着,便去了灶房,从热水的翁子里打了热水端去屋外。

    陆大贵望着楚月忙忙碌碌的身影,想起自家不知道跑去哪里了的媳妇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从前陆星河家里比他家还要穷还要难,楚月也陪他过来了。

    自己之前虽然混账,也没苛待过她,孩子他娘怎的就不能再熬一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