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校长非常生气,你有神功护体,我有糖衣炮弹。

    不就是要手续么,那就给你来套正规手续。

    省学政衙门的娄老师就在扬州呢!

    老娄代表省里,老子代表府里,省府联动还办不了你个小小奸生?

    真当我这个校长是专门办教育的啊,我也是有社团背景的噢。

    赵安真的怒了。

    今儿这事钱修文就是请动知府大人替他说情都没用,因为赵校长才是主抓教育的府一把手——他们这帮生员头上最大的天。

    敢跟赵校长顶牛,反了天了!

    事急从权,特事特办,不信他娄老师不帮忙,不然又是明又是清的,你想干嘛?

    钱老大那边一听省学政衙门的人就在知府衙门,再瞧府学这年轻教授摆明了要革自己功名,顿感不妙,涌上心头的横劲一下就散了干净,知道他若再与这年轻教授顶下去,弄不好这秀才功名真能叫给革了。

    没有功名,他这个讼师就没法跟县太爷坐在一块商量事,衙门里那帮小吏也不会再把他当“人物人”看,连带着外面那帮弟兄们多半也不听招呼,更休说今后还有没有人请他打官司了。

    一系列后果下来,不就是饭碗给砸了么。

    悔的肠子都青了,要知道事情变成这样,怎么也不会来递状子。

    再看还没意识到大哥要玩完的老二,恨不得一脚把他给踹出去。

    要不是老二在边上扇风点火的,他能厚着脸皮告官么。

    唉,也怪老三为啥不死活拦住他的,结果搞成偷鸡不成赊把米。

    郑知县边上的周师爷和堂上与钱老大交情不错的书办这会不断朝他使眼色,意思赶紧走,别真触了这年轻赵教授的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