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程程小时候就仗义地挺身而出,将迎璜、迎榈护在身后,怒斥迎柏:“你还不是庶出子,有什么可得意的!”

    然后就被刘氏一状告到了迎湘仪那儿,迎程程就被关了禁闭,迎湘仪还特意请来了教养嬷嬷教她德言容功。

    结果当然是失败的,教养嬷嬷拿柳条抽迎程程的手,迎程程就把她吊在了迎湘仪和刘氏的房门口。

    两人都受了惊吓,缓了好些日子才好。

    自此他们也算是明白了,这丫头根本管教不过来。

    单子寅虽然不知道过往这些细枝末节,但整个迎春笑都是靠迎程程母亲娘家发家一事,整个大楚不知道的人少。

    迎湘仪是聪明人,闻弦歌而知雅意,自然明白单子寅的意思。

    “程程母亲留下的家业,连同她的嫁妆,本该在你们成婚时就交给你们,”迎湘仪缓缓开口道,“只是生意人家,总须有些挪用,老夫也是花了些时日,才凑齐。”

    他朝一旁的刘氏看了一眼。

    刘氏很快便起身:“我这便去取来。”

    迎柏一直默不吭声,迎湘仪提筷,他也跟着提筷,迎湘仪搁筷,他便跟着搁筷,沉默得都不像他了。

    刘氏很快取了东西回来。

    她捧着一个不算小的木箱过来,双手呈到迎湘仪跟前去。

    迎湘仪将木箱推到单子寅面前:“程程母亲留下的十三家老店铺的房契,还有一些田庄的地契,以及当年刺绣桩赚的一些银两,都兑换成了银票,你们点一点。”

    迎程程蹙起眉头,就算她从来不关心生意场上的事,也该知道账不该这样算。

    且不说当年程氏家业就已富甲一方,店铺何止十三家,田庄又何止这么点,银票也该成箱成箱才是,更何况这些年这些资产还在继续利滚利,难道后续赚的这些,就不分给她了?

    单子寅却直接伸手一拨,将木箱子拨到了迎程程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