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乾于是又叹了口气:“皇后近来食不下咽、夜不能寐,虽极力在朕面前遮掩,却还是日渐憔悴。”

    “太子殿下陪伴左右,也不见好?”

    “她说身上有病气,并不叫太子在跟前,就连朕去探望,她也时常称病,不愿过病气给朕。”

    赵乾自然明白她这是心病难医,但白莲教一事尚在清算之中,公主恐怕是凶多吉少,并无心药可解她心病。

    “娘娘长久如此自苦,也不是办法,”单子寅想了想,“女官制一事,若由娘娘牵头,是否比让程程操办更加合适?”

    这倒是一个全新的思路,赵乾蹙了蹙眉。ˉ看~*书ee:君2?(;免>{费\$/阅x读t`

    大楚史上,从来都是后宫不得干政,赵堃在位时情况特殊,谢清虽然替他执掌政事,但毕竟不能上台面,前朝也有世家门阀在把控着。

    可赵乾只是略微蹙眉思考了片刻,便点头答应了:“此事朕会亲自同皇后说,只是她并无办差经验,还须你与程程从旁协助。”

    “臣遵旨。”

    季秋儿眼下最重要的问题是,并没有一件确切的事去让她办,因此一门心思都在惦记着那个失踪的女儿。

    并不是说有事儿干之后,失去女儿的痛苦便能减少,而是只要有事能够让她分心,只要时日一长,再悲伤的情绪也总能被冲淡。

    人总是要朝前看。

    不知陛下是如何说服的娘娘,总而言之到最后当真是皇后出面,顶下了原本是谢清的差事,她还特意出宫,亲赴别院去探望了养病的谢清。

    她们二人气色都不怎么好,一时竟分不清究竟是谁在给谁探病。

    谢清直接开口劝道:“娘娘伤心,臣能理解,只是总要顾全自己的身子,不能一直活在悲痛之中。”

    “本宫明白,”季秋儿勉强笑了笑,“从今日起,谢大的啊大人的差事便是本宫接过来办了,陛下为了让本宫出面,还与朝臣们争辩了几日。”

    谢清没有什么特殊反应,只道:“陛下对娘娘用心良苦,盼娘娘也能早日振作,一来不辜负陛下深情,二来娘娘也不该忘记,失去女儿的痛,并非娘娘一人在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