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哆嗦嗦地回到屋里,他一脚踹开房门。

    “老婆子,你在家天天干什么?火都不烧,想冻死我啊。”

    但屋子里什么回应都没有,冷冷清清。

    天色已经暗下来,里面还黑漆漆的。

    钱大狗心下一慌,赶紧跑到炕上看了看。

    发现上面没有躺着母亲,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见他知道家里有没有柴火烧,说不定就能冻死人。

    骂骂咧咧的跑到院子里,折了几根松树枝,也不管干不干,一股脑地塞到灶台里。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浓烟滚滚,他呛得直咳嗽,眼泪哗哗流。

    但好歹是暖和了一些。

    就在这时,赵香梅哭丧着脸从外面进来。

    刚一进门,她就破口大骂:“你个败家子儿!”

    “谁让你把这些松树枝都烧了,这是老娘我好不容易从山上拖下来的。”

    “行了娘,大不了明天我去再弄点回来就行了。”

    “就那个嘴会说,”赵香梅一屁股坐在马扎上,“也没见你真干活。”

    生活如此艰难,她本来就憋着一肚子怨气。

    刚才出去借粮,更碰了一鼻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