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瑾此刻是憋屈而愤怒的。

    他生来便是金尊玉贵的承恩侯世子,母亲王氏出自太傅府,外祖是大夏最受人尊敬的太傅。

    自他出生后,京都不管是谁家的,都不敢招惹他。

    他出生好,生的芝兰玉树一般,还极会读书,不论走到哪里,都能收到大姑娘小媳妇那爱慕的眼神。

    可以说,在整个京都,都没有能让沈淮瑾憋屈的人。

    除了那陆婉婉和那摇光台的走狗们!

    如今,他竟不得不低声下气地半夜过来给一个女人道歉。

    “这路是不是不对?”发现走了好一阵了还没走到花厅,沈淮瑾察觉不对,停下了脚步。

    带路的管事并没有停下,继续提着灯笼在前行:“马上就到了。”

    四周黑漆漆的,沈淮瑾看不出问题,只得跟上。

    又绕过些树木和花坛,穿过一条回廊,进了一个拱门,就在沈淮瑾再次打算开口的时候,陆府管事道:“到了。就这里。”

    恰在此时,原本黑漆漆的屋子里燃起了烛火。

    管事敲了敲门:“主子,沈世子到了。”

    “让他进来。”关失越的声音传来。

    管事帮忙将屋门推开了一条缝,朝沈淮瑾做了个“请”的姿势。

    沈淮瑾心里虽觉得不妥,但人已经到了,只得硬着头皮进去。

    “关门。”